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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少爺的船正在返航，很快就會回來。」

「多謝。」

霍樓算是鬆了口氣。

一個小時後。

房門打開。

司九音領著小島上的家庭醫生，走了出來。

「大嫂沒事。」司九音擦拭著手上的血，額頭有薄薄的汗水，「太累了，讓她休息會兒吧。」

「辛苦了。」

霍樓上前，感激地抱住司九音，聲音哽咽：「小九兒，大哥不知道怎麼謝你。」

如果不是她堅持到最後一刻，可能……

霍祈真的失去爸爸媽媽了。

「感激啊？」

司九音下巴擱在大哥肩頭，澄澈的眸子望著薄西晏，嘴角噙著狡黠的笑：「本來想問你要錢的，但是呢……」

「你現在要養老婆孩子，想想，還是算了。」

「……」

聽見小妻子的話，薄西晏啞口無言。

「好了。」

看兩人抱著不肯分開，薄西晏上前，將司九音拉回懷裡，語氣彆扭：「進去看看大嫂吧。」

他的老婆，他還沒抱呢。

「好。」

霍樓笑笑，疼愛的摸了摸司九音的腦袋，大步流星走進房間。

走廊里安靜下來。

看著女孩兒沾染鮮血的手，薄西晏拉著她，走進洗手間。

司九音站在洗手台前。

薄西晏站在她身後，動作優雅地捲起袖子，擰開熱水。

輕輕握住妻子的手，在水流下沖洗。

每個動作，極其溫柔，仿佛她是稀碎的瓷瓶，小心得可怕。

「我自己洗，你去洗澡換件衣服。」

透過玻璃鏡，望見男人還穿著濕噠噠的衣服，司九音微微擰眉。

「不著急。」

薄西晏拿過毛巾，替她擦拭手。

過程中，沒有多餘的話，臉色卻很難看。

「……」

司九音盯著他看了幾秒，主動靠近，雙手抱住男人的腰，親了親他的嘴唇。

「吶，確定了吧。」

「？」

薄西晏凝視著女孩兒，聲音沙啞：「什麼？」

「活的我。」司九音彎動唇瓣，臉頰緊貼男人胸膛，聲音軟糯：「薄叔叔，你要是還不確定，就……唔。」

話音未落，嘴唇忽然被堵住。

男人攻勢有點猛，嘴皮發麻，神經瞬間繃緊。

想著確實是嚇到她，司九音沒掙扎。

雙手摟住他脖子，儘量配合，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。

幾分鐘後。

薄西晏動作變得溫柔，撩開她額頭的碎發，雙眸紅得可怕：「我做好準備了，如果你出事，就去陪你。」

「孩子呢？」

司九音捧著他的臉，眯著眼笑。

「讓南冥養。」薄西晏毫不猶豫回答：「他是你師傅，養孩子，有經驗。」

「……我聰明啊。」

司九音笑得些許尷尬，頓了頓道

她當時基因突變，都不用怎麼教。

很多都是自學成才。

薄時嶼和薄時傾，能有她十分之一就不錯了。

就是她這麼聰明的「孩子」，南冥也被氣得吃不下飯好幾次。

讓他再教兩個小煤氣罐，只怕會氣得享年三十。」

「……」

聽她自誇，薄西晏醇厚的笑聲響起，將人抱回房間，輕輕放在床上：「嗯，他們確實沒你聰明。」

「不過……」

薄西晏凝視著妻子，表情認真：「但是我的話是真的。」

司九音：「……」

薄西晏：「你在哪兒，我在哪兒。生或者死，我都會陪著你。」

他喜歡孩子，因為那是她生的。

這世界上，沒有什麼比得過他的妻子。

司九音靜靜地盯著薄西晏，喉嚨乾澀，眼眶發熱。

「知道了。」

「如果我再有危險，你就安排好寶寶，然後來找我。」

「我在黃泉路上等你，行了吧？」

「……」

也不知她的話里，有幾個字是真心的。

「休息會兒。」看她臉色不好，薄西晏拉過被子替她蓋上：「等青檀醒來，我們就回京都。」

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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