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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清一陣詞窮。
那時候的他只是覺得,如果得到的愛達不到預期,那麼就直接就別開始了,他對感情的不信任是根植在靈魂深處的,他不想讓謝尚知道他真的很愛他,總是不由自主地就故作高冷和高姿態。
他突然覺得如果最開始他就不要害怕,不要膽怯,不要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,用名義上這樣的詞語,用包養這種深藏的含義來開始他和謝尚這段感情,可能……
不,沒有其他可能,他的性格就是這樣的,無論是病情,抑或是其他因素影響,他的情緒就是反覆不受控制的,他在感情上太貪心了,只要擁有了,就會開始擺不正心態,變得患得患失,想要更多更多……
他想要變得正常,那麼只能從一開始就不要擁有感情,那樣,他就不會痛苦,他會堅不可摧。
可是他捨不得謝尚。
「小笨蛋,別發呆了,不然你就要趕不上飛機了。」謝尚看著俞清笑,可能因為是姿勢的原因,他的領口微微下垂,俞清可以在他的鎖骨處看到一個咬痕,是他前天來的時候咬的。
聽著這個稱呼,再看了一眼那個咬痕,俞清別開眼,只覺得時光流轉,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個有點肆意也有點清冷的少年,他為他撐著傘,親昵地罵他笨蛋,小心翼翼地不讓他淋到一絲雨。
「好,我先走了。」俞清的理智回籠,即便再不舍,他也要走了。
「恩,我等你。」謝尚喉間一動。
很隨意的道別,但是卻有著一種不著痕跡的親近感。
俞清呼出了一口濁氣,然後將手機收起來。
他剛起身就看到了五個神情詭異的工作人員。
張特助和袁特助一臉漠然,只是仔細一看會發現他們的面部表情有點僵硬。
而三個保鏢已經不約而同地戴上了墨鏡,不過還是可以看出他們的嘴角在抽搐。
俞清倒是很正常,他久居上位,除了在遇到感情問題時會變得很敏感反覆無常地有些脆弱,其他時候都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,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的,讓很多人都感到懼怕。
即便就在剛剛,這幾個工作人員窺探到了他的感情生活,他也不覺得如何,首先他不在意這些人是如何看他的,其次能夠跟在他身邊的人都是知情識趣的,就算他們真的敢出去亂說什麼,他也有手段讓他們乖乖閉嘴。
……
飛機起飛了。
俞清坐在飛機的座位上,整個商務艙只有他們六個人,他們算是包機了。
只見窗外一片黑暗,機艙里的燈也關閉了,俞清內心一種孤寂感不禁油然而生。
他以前坐這種普通民航班飛機的時候,都是和謝尚在一起的。
謝尚會戴上口罩墨鏡,然後他靠在他的肩上休息,有時候各自睡覺,有時候會一起說著一些沒有邏輯的廢話。
說實話,謝尚的肩雖然很寬很平,卻很硬,靠在上面,有點硌人,還不如靠在座椅的後背上來得舒服。
但是他甘之如飴,他就是喜歡靠著,就算有時候,他臉上會被硌出痕跡,他也覺得很開心。
他微微把頭靠在冰冷的窗子上,其實他現在是有網絡的,可以和謝尚再繼續視頻,但他卻突然有點慌,他不敢和謝尚再繼續聊下去。
他總覺得這次的謝尚和之前的好像有哪裡不太一樣了。
……
第二天,謝尚睜開眼,只覺得就連清風陽光都溫柔得不像話了。
他照常拿出劇本開始看,雖然岑導說劇本還需要修改,但是總的人設內容應該是沒有很大變化的,他幾乎已經把這個角色融入到了他的腦海里了。
「早啊,到達目的地了嗎?記得先休息一會兒,倒個時差。」
發完信息後,他起身,洗澡後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衣,看起來清清爽爽的,很乾淨,很澄澈,對著手機,他仰頭,解開襯衣的扣子,隨手拍了一張照片,發給俞清。
「你看,咬痕還沒有消,你咬得很重哦,順便,注意手上的傷。不要磕著碰著。」
他懶懶散散的靠在牆上,抽了一支起床煙,眼眸之中蒙了一層薄薄的霧氣,有些關心的話語和解釋的話語,說出口根本沒有那麼難啊,欲z望與感情的表露,除了行為與動作,最重要的還有語言。
如果是以前的謝尚,他只會發前一句調情的話,不會發後一句,即便他內心是想著的擔憂著的,他也不會表達出來。
真正彆扭的那個人,可能一直都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