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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這些天蕭寂終於琢磨出了不對勁的地方。
顧賢承想用這樣的方式償情,人家小朋友願意接受嗎?
為什麼不直接甩給人不錯的項目扶持人成長、告訴其他人這是自己罩著的小晚輩、誰敢欺負他就是欺負我呢?
恐怕顏老師更喜歡這樣的照顧方式吧。
顧賢承喜歡把一切操控在自己的掌心,而且腦子有病——這是蕭寂一直認定的事情。
不管怎麼樣,先去看看小朋友再說,蕭寂真怕顧賢承一時興起把人帶床上,或者把小狐狸訓成小狗了。
到了顧賢承的住處之後,卻沒有看到人。
顧賢承道:「應該去做兼職了,很勤奮的小孩,第二天過來就找到了工作。」
蕭寂看看時間:「已經十點半了,他上的是夜班嗎?」
原本蕭寂就是死纏爛打要跟過來的,顧賢承幾乎不邀請別人上門做客,他順了顧賢承一瓶好酒,還沒有看見溫染回來。
蕭寂待不下去了,想著改天再過來,就離開這裡。
周一晚上畫室的人不多,一部分還是安靜的成年人,溫染這次晚班上得還算順暢。
進來之後,電梯恰好落在第一層,電梯門打開,一個身高一米八五以上英俊瀟灑的男人走了出來。
對方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溫染一番,還莫名笑了笑。
溫染:「……」
難怪都說女孩子晚上出門不安全,很容易碰到壞人。
就算是男孩子,被別人這樣打量著看,同樣會覺得很不舒服。
溫染進了電梯,關了電梯門。
兼職三個小時已經很累了,溫染很難想像自己以後當社畜996的日子。
每一個下班的人都帶著怨氣,要麼對領導同事要麼客戶,溫染也不例外。
他在電梯裡看著手機。
一些中學小孩兒,畫得一團亂,文化課成績也很糟糕,還想拉著溫染談戀愛,見他兩面就加他微信,問他玩什麼遊戲什麼星座看什麼動漫。
溫染對中二期的小孩兒不感興趣,只覺得頭疼。
他心情有些許的鬱悶,開門換鞋,垂頭喪氣的往裡面走去。
這個時候,溫染聽到了說話的聲音。
是蕭叔叔在和人打電話。
溫染對顧賢承挺尊重的,而且不知道為什麼,還有些許的敬畏。
可能因為顧賢承身上的氣場非同一般。
一瞬間,溫染背也挺直了怨氣也沒了,做出一副乖小孩的模樣,安安靜靜的往裡面走去。
顧賢承正在吧檯旁坐著打電話,手中拿著半杯酒,一回頭就看到溫染回來了。
他掛斷電話。
溫染乖乖的向他問好。
「你晚上幾點上下班?」
溫染道:「七點上班,十點下班。」
「現在十點四十,通勤四十分鐘?」
對方的問話聲音柔和,並不咄咄逼人,但莫名的讓溫染有壓力。如果讓顧賢承來審問溫染的話,溫染有任何秘密都會吐露出來。
「我騎車回來的,所以慢一些。」
顧賢承看溫染乖乖站直的模樣,像極了聽老師訓斥的學生,確實有幾分可憐的意味。
他沒有再說什麼,讓溫染回房間洗澡去了。
溫染路上確實覺得有點熱,c市夏天特別折磨人,冬天冷夏天熱,只有春秋兩季舒服一些。
只要再忍一忍,等到開學就要秋天了。
溫染沖澡出來,拿毛巾隨便擦乾淨頭髮,看看手機上有沒有新的消息。
他晚上又問溫興騁借一萬塊錢買筆記本,溫興騁一直都不給回復。
無論溫興騁還是顏屛,他們兩人都不缺錢,甚至不會覺得養一個小孩有多不容易。
但溫染每次索要學費或者生活費都很困難,這兩人都喜歡看溫染因為一點點小事而焦急痛苦的樣子,他們眼裡非常小非常小的事情,在小孩子眼裡卻是天大的事情。
有這樣一對神經病且掌控欲強的父母,溫染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。
當初外公想把溫染帶走,顏屛的要求是讓外公把所有房產都給她,外公答應了。
溫興騁怎麼都不讓外公帶走,無論外公提出什麼條件,他一直不承認溫染是他的種,這個時候卻說他的小孩必須在國內。
對話框裡出現了一條新的語音消息。
溫染點了播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