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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你要幹嘛?」燕知臉紅得跟燒起來一樣。
「你看看,又問這種問題。」牧長覺風輕雲淡地回答:「當然是要侵犯龍體了。」
然後燕知特別害羞地被他抹了一後背沐浴露,「……」
「腿伸出來。」牧長覺握著他的腳踝,又往浴缸里推回去一點,「只要小腿,別的泡好。」
燕知又彆扭又忍不住笑,「我自己洗不好嗎?我之前一直是自己洗啊。」
「你自己洗沒什麼不好。」牧長覺聽見他那句「一直」,眼睛低下去,「那時候我不是不在嗎,不然我總是想給你洗。」
「燕老師,你什麼事兒都做得比一般人好。」他揉揉燕知的腳腕,「但有些事情我原本不用你做得好,我總覺得是我的過失,才讓你太完美。」
燕知有點不敢說了,怕把挺好的氣氛說冷下去。
他半沉在水裡,歪頭笑著:「讓你洗,也不是不讓你洗。」
洗完身上,牧長覺給他打洗頭水,一邊揉一邊哄,「眼睛閉好,別弄進去水了。」
燕知抱著膝蓋坐在浴缸里,頭微微向後仰著,「牧長覺,要不你給我買幾個橡膠小鴨子吧?我看我這年齡在你心裏面,應該玩著剛合適。」
「不用買,上次你去的那個房子就有,要不我們搬過去?」牧長覺輕輕抓著他的頭皮,給小貓理毛一樣。
燕知搖頭,「不了,學校方便一點兒。」
他總不能把牧長覺家裡的門也全拆了。
牧長覺不勉強,「好,那就還在學校。」
他打開花灑,慢慢把燕知頭上的泡沫衝掉。
泡沫是白色的,燕知的頭髮也是白色的。
頭髮被打濕了,稍微地露出他頭皮上一點柔嫩的淺粉色來。
牧長覺忍不住地想起來海棠那句「他看見了」。
他皺著眉閉了閉眼,把情緒往下壓。
「怎麼了?不好沖乾淨嗎?」燕知閉著眼睛扭頭,「可以睜眼了嗎?」
「等一下,我給抹把臉。」牧長覺自己先快速沖了一下臉,又用毛巾把燕知的臉擦乾淨,「好了。」
燕知睜開眼就沖他壞笑,「我洗完了,輪到你了。」
「不許鬧,著涼了。」牧長覺用手擋了一下,身上還是被他彈上好多水。
燕知根本不聽他的,水淋淋地從浴缸里爬出來,「又不冷。」
「燕老師,你別惹我。」牧長覺警告他。
燕知渾身濕漉漉的,合身把他摟住,「牧長覺,你是不是年紀大了,不行了?」
牧長覺看著他,嘆了口氣,「我看你是真睡夠了。」
最後只是燕知又多洗了一個澡,被牧長覺撈著吹頭髮的時候有點睜不開眼。
他舒舒服服地靠著牧長覺,「牧老師,海棠姨今天……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?」
「沒說什麼,誇了誇你越長越苗條了。」牧長覺把他扶正一點,「吹吹這邊兒。」
「哦。」燕知轉身趴在了他身上。
「怎麼了?」牧長覺忍了忍,還是問了。
「就是我感覺我睡醒之後,你好像一直不是很開心,像是心裡有事兒。」燕知枕著他的肩膀。
「怎麼會呢?」牧長覺吹頭髮的手一頓,「今天去你海棠姨家裡,燕老師開心嗎?」
「開心。」燕知閉著眼睛點頭,「我其實挺想她的。畢竟除了她之外,我也沒什麼長輩在了,但就是我……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去見她,貿然跑過去,顯得很突兀。」
「不會,她骨子裡那麼傲慢,很難看得上什麼人,肯定總是想見你的。」牧長覺用氣墊梳給他把頭髮梳了一遍,繼續吹。
吹風機的聲音很小,燕知下過決心的聲音很輕易就能蓋過去,「牧長覺。」
「嗯?」牧長覺不捨得他說話費勁,湊近了一些。
「其實那天我沒告訴你的事兒,就是去見了你爸爸。」燕知說得很平靜,「當時我聽他提起來當年的事,感覺我也沒那麼在意了,至少沒有我以為的那麼在意。」
牧長覺保持著給他吹頭髮的姿勢,聲音很輕,「你在安慰我嗎?」
燕知的耳朵離著吹風機近,沒能聽見這一句,「其實我就是想說,既然我們現在挺好的,就讓不好的事都翻篇兒吧。」
「我想在我的記憶里,只有關於你的好。」燕知想回頭看他,被牧長覺按小雞崽一樣按住了,「誒你幹嘛?」
「別亂動,我看看全吹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