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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燈悄然亮起,在計程車馬不停蹄飛馳之時,光影交錯投入車窗,映在他們的臉上。
項初望著車窗外沉思,帶點陌生的神色,今天他近些年來第一次坐計程車。
短短二十分鐘內趕過來,又臨場編制謊言救人,他也會累,便靠在了後背上。
「今天怎麼這麼熱。」謝安喬忍不了了,開始解羽絨服的扣子。
項初錯愕地看向他:「熱?」
那錯愕的表情恰到好處,對於北京十一月中旬來說一點也不算誇張。
而且,計程車里並沒有開暖氣。
謝安喬脫下羽絨服後,按下扶手上的按鈕,搖下車窗。他先是將臉迎著風吹了一會兒,吹得臉頰更加泛紅,然後縮了回來。
春天真的來了,他想。
寒風一股腦灌進來,猝不及防把項初的頭髮吹得滿額頭都是,也把他整個人吹得一陣哆嗦。
正在開車的司機師傅,悄悄提溜了一下衣領。
「你是不是發燒了?」項初皺起眉頭,關切地看過來。
謝安喬沒理他,迎著十一月的北風繼續解襯衫的扣子,不出五秒,已經把襯衫的扣子解一半了。
他的胸口逐漸裸露在空氣中。
項初看愣了,一時間話都說不出。然而這呆滯也僅僅持續了幾秒鐘,很快,他俯過身扣住了謝安喬的手。
「停!」
謝安喬看神經病一樣看向他:「你管我幹什麼?冷了就穿,熱了就脫,這不是人身自由?」
一句話,把項初問卡住了。
他張了張嘴,好像想說什麼,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另一句話:「這樣會感冒拉肚子的。」
聽了這個回答,謝安喬更感覺內心燃起一股無名火,哪兒哪兒都不順暢。
不聽不聽,王八念經。
他選擇繼續脫。
項初整個人僵住。
短短几秒後,他撲過來,快速將謝安喬的襯衫胡亂系上幾個扣子,同時長羽絨服在他身上一裹。
謝安喬整個人被卷在羽絨服里,動彈不得。他滿臉怨氣看向班長大人:「你幹嗎!」
「前面還有人呢。」項初用嘴向計程車司機的方向努了一下。
謝安喬仿佛聽不懂話似的,扭來扭去想要掙脫。
項初微微嘆了口氣,雙手鉗住了謝安喬的胳膊,經常健身運動的他不費吹灰之力,就將偶爾才打一下籃球的富家少爺按得嚴嚴實實。
這不到十分鐘的路程,卻像走了一個世紀一般。
終於,謝安喬屈服了。
已經被鎖得嚴嚴實實,弱雞本質展現得一覽無餘,再掙扎就不禮貌了,熱就熱著吧。
他微微喘著氣,臉頰燒出朵緋雲,齒間巧克力殘留的濃烈酒香攪拌著舌頭。
那該死的巧克力絕對有問題,謝安喬越想越恨,可身體卻讓他逐漸有了不滿的異樣感。
只見班長大人早已移開眼神,淡定地看路邊的風景,這讓謝安喬稍微好受了些許。
還好還好,自己現在這模樣沒被關注。
可再瞟幾眼項初後,謝安喬突然很想貼上去,用鼻尖蹭他的脖子,觸碰那稜角分明的下頜線。
項初一動不動,望著窗外沉思,只有手按在謝安喬羽絨服邊沿。
謝安喬長長的睫毛不住顫抖,他現在仍然很熱,但熱得不僅僅想脫,還想和人貼貼。
比如……班長大人。
腦海里走馬燈般浮現出無數過往的片段,其中也包括無數次和項初在澡堂的偶遇,那昏暗燈光下分明的肌肉線條,那修長又有力的雙腿。
謝安喬越想,身下越膨脹;而越膨脹,他就越羞赧。
他現在真的恨死游逸了,從今以後直接粉轉黑,而且還是黑粉頭頭。
好在項初根本沒看自己的方向,不然就直接原地去世好了。
計程車終於停下,謝安喬看到久違的家。他好像直接飛回房間,等無人時發泄一下,長羽絨服下的小東西已經遭不住了。
項初掃了付款碼,和謝安喬下了車。
然而一下車,發熱的大腦雖然在冷風作用下舒服了,但因為異樣的欲望,謝安喬只覺雙腿發軟,每走一步都像上刑。
不想肌肉緊繃,但卻像抽筋了一下,尤其是褲子中間擠得難受。
耳邊傳來項初的聲音:「你是不是沒力氣了?」
謝安喬倍感屈辱,他很不想承認,儘管這是事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