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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笑,把她整理好裙子,因為只是手,她的衣服並不凌亂。陸湛陽將她放在地上,看著她泛紅的面頰,問:「還能走嗎?」
紀晞晞咬牙:「我還能跑八百米你信不信?」
換來他悶笑,「那我可走不了。」他拉過她的手,讓她感受自己的熱情。
「活該呀你。」紀晞晞抽回手,去掐他的胸口,「你個老色狼!」
「……你說誰老?!」
兩個人又鬧了一會兒才從辦公室里出來。
教學樓外,天色已經晚了,近處淡藍色的天空上已經升起一輪淺淺的月色,西邊的天空還殘留著一線晚霞,襯著遠處暗色的樹冠。
紀晞晞兩隻手牽握著他的手,整個人幾乎是掛在他的手臂上,她走在路上的學生,忽然說:「陸老師,我都知道了。」
「知道什麼?」他放慢腳步,將就著她的步伐。
「嘻嘻。」她心理甜得很,扭捏了一下,「知道你上次出差突然回來的事情。」
她揚起臉來,笑容又是得意又是甜蜜,「有人還說不是為了我呢。」
陸湛陽頓了頓,立刻明白過來是下午的事情。
他單手握拳,掩在嘴邊輕咳一聲,「不是的,是項目太麻煩,我不想做了。」
紀晞晞做作地拉長語調「哦」了一聲,也不拆穿他,「你說不是就不是吧。」
「真的。」他強調。
「真的就真的吧。」紀晞晞忍著笑說,「也不知道為什麼,我男朋友這麼悶騷。」
陸湛陽:「……」
他不想讓紀晞晞知道,是不想讓她心裡有負罪感,不想母親因為這件事情去指摘她。這是他自己的決定,與她沒有關係。
為了轉移話題,陸湛陽問起她公司新合作的事情,可紀晞晞畢竟不是做生意的料,支支吾吾了半天,也沒說個所以然出來。
「反正應該沒問題吧,」她倒不是很在意,「陳總說讓我這邊開工了直接去找他簽合同就行了。」
「廠里的庫存還多不多?」他點點頭又問。
「不知道啊。」她想了想,「只有等上班了問庫管阿姨才知道。」
陸湛陽應了一聲,走出電梯,輸下密碼開門。
「怎麼了?」她聽出他話裡有話,纏著人家問,「有什麼不對嗎?」
他反手拍了拍她,說:「有個朋友想請教你一點計量表生產的事情。」
「請教?」紀晞晞又些意外,好難得有人要請教她,忙不迭地答應下來,「好呀好呀。」
過了兩天,陸湛陽果然帶她出去吃飯,就在江大附近吃的本地菜。
對方是一個看起來很儒雅的中年人,帶著眼鏡,留著平頭,鬢角有些花白。
陸湛陽介紹道:「這是我大學同學陳星,晞晞你得叫陳工。」
紀晞晞甜笑著叫了聲:「陳工好。」乖巧地跟人家寒暄,聽他誇獎自己,又羨慕陸湛陽有福氣。
她偏頭看了看陸湛陽,虧她剛才還以為陳工都四十歲了呢,結果竟然是陸老師的大學同學,真是人比人氣死人。
這麼看來,陸老師是不老嘛,難怪不高興她說他呢。
陳星大學畢業就進了江州電力局,早就是高級工程師了,目前專門負責整個江州的儀器儀表採購。
職場上混久了的人,一聽陸湛陽介紹紀晞晞的家世,就明白了個大概。陳星笑道:「我說老陸,你這夠可以的啊,我這裁判員親自下場了,那以後還有什麼可比的?」
他轉過來又跟紀晞晞說:「弟妹你放心,以後你們家的事我心裡有數。雖然這幾年不比以前,但是也沒想的那麼複雜,你放心吧。」
紀晞晞跟人精兒似的,怎麼會聽不懂他的意思,連忙給陳星敬了杯酒。
她轉過來看著陸湛陽的眼裡亦驚亦喜,這人還說有人來請教她,這哪裡是請教,分明是給她送錢呀!
陸湛陽抿了口酒,沒理會她的小眼神,對著陳星語調平平:「什么弟妹,你得叫嫂子。」
陳星也笑:「這點小便宜你還不讓我占啊?」
兩下談完正事,許久未曾相聚的老同學又各自聊起來近況。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的。紀晞晞聽著陳星吐槽大學時候的陸湛陽學霸得跟變態似的,心裡又驕傲又好笑。
她忽然想起不知從哪裡看的一句話來。
「我一天一天了解你的平凡,同時卻一天一天更加深切地愛你。」
可是紀晞晞想,原來有的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