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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望着我，良久，才问，“那你希望我怎么做？”

“……”

陆净尘的一句话将我打回现实里。

我希望陆净尘怎么做？

过去的我，已无法被挽救，将来的我，则拒绝被拯救。

而眼下的我是个贪图情爱刺激，毫无道德底线，彻头彻尾沉溺于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。我的生活已偏离轨道，且一去不复返。

所以他又能做什么呢？

想到这里，我只觉得一阵泄气。身上的衣服好像快要将我包裹窒息，于是我把陆净尘刚给我穿上的裤子脱下来，顺手又剥去了上衣。

陆净尘没走，他仍旧站在那儿，盯着我，像是盯着一道难解的数学谜题。

“你走吧。”我打量了他一眼，将脱下的衣服随手甩在他脚下，见他不为所动，又问他，“你还要听我讲故事？”

“你还有什么没说的？”

“有啊。”我斜靠在墙边，决心把刚才进行到一半的情事做完，于是边自慰着边说，“你有次给罗束打电话时，我正好在他家。”

陆净尘略微一顿，问我，“哪次？”

“你们对结婚誓词那次。那是我第一次去他家。他不许我穿裤子，只给了我一件仅能遮住一半下体的上衣。因此我在他家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，不然就会露出性器来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他还给我吃能闻到alpha信息素的药，让我像oga一样冲他发情。可惜那次做爱中途被你的电话打断了。于是他就乘来电震动时，把手机放在我阴茎上……”

我看到陆净尘吞咽了一口唾沫。他问我，“你喜欢被那样对待？”

我“嗯”了一声。这声回答在此刻听来多少有些暧昧，像是要高潮前的呻吟。

陆净尘终于站不住了，他快步向我冲来，勾起我的腰，将我摔在床上。

他压住我，在我耳边低声问道，“我和罗束在对婚礼誓词时，你们在做什么？”

“做爱。”

“听着我的声音和罗束做爱吗？”

我扶着他的肩膀，下体磨蹭着他的裤子。喘息声夹杂在肯定的回应里，让人分不清楚。

陆净尘单手掐住我的脸颊，迫使我张开嘴，接受他带有侵犯意味的吻。我在那样的吻里激动地射精，等陆净尘抬起身体时，他那与我阴茎贴合着的布料已经沾满了我的精液。

我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。

果然，只有三人关系纠缠时，我才会感到满足；只有意识到自己还是个第三者时，我才会毫无顾虑地高潮。我贪恋这样的感觉，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推开陆净尘，从他身下起来。

“去哪儿？”

“洗澡，然后过我想过的生活。”

“什么生活？”陆净尘焦急地拉住我，将我重新压回身下，他问我，“难道是插足另一对已婚伴侣，再乘他们说结婚誓词时射精吗？”

“和你无关！”我抬手重锤了他一记，“我们已经结束了，忘了吗？”

“……”陆净尘当然不会忘记自己刚说的话，只是他要权衡利弊，计算自己还有多少底线可以退让。他可以放弃我，让我纠缠在其他的三人关系里，也可以包容我，把我圈在自己身边——只不过后一个选项需要他做出一些妥协。陆净尘闭上眼睛，沉思许久，等再望向我时，那眼神里似乎已有了答案。

“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，”陆净尘俯下身细细吻我，从喉结吻到胸口，又从乳尖吻到小腹，他说，“那插足我的婚姻吧。”

我愣愣地看着他，有些不知所措。

陆净尘抬起头，脸上的从容不在，只剩无奈，他问我，“现在单纯和我上床，感觉不够刺激是吧？”

不等我开口，他便支起身，从一旁的衣服里摸出我的手机，然后滑动着屏幕，将显示有罗束名字的未接来电打开。

他说，“喜欢边打电话边上床是吧？我看你男朋友给你打了不少电话。你乘现在，回拨过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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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束临时有工作，不能来机场接我。他给我发了消息解释缘由，见我久不回复，便乘着零碎的休息时间，给我打来电话。

他的电话大都被处理成了未接来电。原本这一通也该是相同的命运，却因为陆净尘的擅作主张而被接通。

罗束有些意外，他顿了顿，犹豫着叫了我的名字。

手机被陆净尘按了免提，因此那声“周循”显得格外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