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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行。」謝書秋說,「需要立書面協議嗎?」
晁弈愣愣地看著他。
他以為謝書秋應該是一巴掌呼過來,質問自己,你他媽把我的感情當什麼了!婚姻是兒戲嗎!
結果謝書秋就一臉雲淡風輕地應了個「行」。
一集紀錄片播完,晁弈才終於算是反應過來剛剛都發生了什麼,結結巴巴地說:「不是那個、那個,我們」
謝書秋表示自己非常通情達理:「什麼時候□□,婚禮,還有搬到誰家,都跟著你的時間來就好,不急的話,等你周末回來。」
晁弈:「」
他垂死掙扎:「我們彼此都還不熟悉」
「你說的是協議結婚,也就是形婚,大概了解對方秉性和相關信息就可以。」
晁弈:「」
他放棄掙扎,胡亂點了個頭,只想快速滾回酒店,把自己腦子挖出來看看,裡面到底裝了多少桂林山水的水。
「我送你吧。」謝書秋說。
清杭打車確實難打,現在又是晚高峰,晁弈也沒拒絕,接過謝書秋遞來的圍巾,跟著人後邊上了車。
八點多的清杭擁堵得不行,不過兩人也沒著急,坐車上靜靜等著,車子走走停停,終於過了那段最堵的路,開始通暢起來。
晁弈說:「抱歉,挺浪費你時間的。」
謝書秋挑挑眉:「不浪費,這路況不是挺有趣的麼?」
晁弈順著他的視線往前面看。
看了半晌,笑了起來。
「發現了?」
「啊。」晁弈應了聲,「確實挺有趣的。」
這是條雙行線,車道兩旁的樟樹密密麻麻蓋住月光和路燈,車道上的車輛絡繹不絕,綿延至遠處。
排成列的車輛向兩人疾馳而來,又在會車時接連關閉了遠光燈。
看似沒人命令引導,車與車之間也沒打過商量,但交通法規約束著,一個個都特自覺地熄滅又按亮,按亮又熄滅。
「渺小個體臣服於龐大群體,單獨的個體在不可視的規則下做出同樣的選擇。」
「說的挺高深。」謝書秋笑著說,「把這話印門票上,能大賣。」
晁弈摸了摸下巴,思考了一下,嚴肅地說:「我覺得行。」
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,笑完,車裡重新安靜下來,轉向燈的聲音「咯噔咯噔」地響,晁弈昏昏欲睡,頭剛往安全帶那靠了靠,就聽見謝書秋問。
「需要立紙質協議嗎?」
晁弈一個激靈就醒了,懵懵懂懂眨了半天眼睛,說:「不用吧」
謝書秋點點頭:「要辦婚禮嗎?」
晁弈:「不用吧」
謝書秋又點點頭:「要扯證嗎?」
晁弈:「不不是,這個要的。」
說完才反應過來,自己被誆了,朝著肩膀聳個不停的謝書秋無奈道:「你多大了?」
謝書秋一臉嚴肅:「35。」
晁弈:「我看你像35。」
謝書秋沒忍住,又笑了起來。
笑完了問:「辦個婚禮吧,不辦我還得被我媽念叨。」
「行。」晁弈無所謂這個。
「搬到誰家?」謝書秋又問。
晁弈想了想:「你家吧。」
倒不是說不讓外人進,自己那房子跟林岸住了兩年,突然換了個人,有點不自在,也怕林岸時不時找上門,膈應人。
謝書秋說:「也等你回來再搬。」
晁弈跟應付書粉似的,把頭點成了個節拍器:「好。」
想了想,晁弈問:「你家有客房的吧?」
謝書秋看了他一眼:「有。」
然後又問:「你明天走?」
晁弈說:「嗯,下午三點的高鐵走。」
「那我們上午去□□?」謝書秋問。
晁弈沉默了一下,還有點不適應,但話趕話都說到這了,他也沒扭捏:「好。」
想了想,還是說:「婚前財產公證不用做嗎?」
「我不介意這個,如果你要做,那就緩緩領證的事,等你回來辦完手續再說。」
晁弈掂量掂量自己手裡的錢,覺得跟人教授應該也差不多,教授都不介意這個,自己也沒什麼可介意的,也說:「那就不做了。」
謝書秋挑挑眉,趁著紅燈扭頭問:「這麼著急領證,怕我跑了?」
晁弈:「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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